笛卡尔哲学世界里的理工科学习思想

社会主义新天地 提交于 2019-12-08 13:52:47

 

北京林业大学计算机类18-2 连月菡(181002222)

摘要:

笔者根据上课所学内容,以及笛卡尔哲学作品中汲取部分与理工科学习有着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内容,既包含对人生的思考片段,也重新对理工科学习的思维方法进行了审视。由此文对笛卡尔的部分哲学理论的解释与总结——“理工科学生大多是笛卡尔主义者”这句话在四百多年前的笛卡尔哲学理论著作中得到了赫然的应验。

 

正文:

       理工科不仅仅是以数理知识为基础的学科类别,研究数理工学,一方面有人热衷其与其他学科互相应和的契合奥妙,例如向日葵的花盘里的种子排列恰好符合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另一方面,它的确是被看作生产力的象征,直接或间接影响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科学技术,毋庸置疑,在这个时代中是国家间用以抗衡的软实力。不仅仅有美丽的自圆其说的定理证明,还有人抱着实现某个科幻性设想去研究其应用。那么本来也就是数学家的笛卡尔究竟是如何与一代又一代的理工科学生在哲学上产生了勾连呢?

 

首先,理学工学并不是缥缈的玄学,也不是精炼的哲学。它是人们掌握正确的方法进行直观与演绎的综合结果。理工科学习像是在其上模拟前辈的操作,再按照同样的指导准则有所研究发展。笛卡尔提到下述要求,便符合理工科学习的特质。

在《个人思考》中,它提出六个指导心灵的规则,在此总结为:

1. 方法,对于探求事物真理是(绝对)必要的。

2. 应仅仅考察凭我们的心灵有完全把握的那些对象。

3. 打算考察的对象是由我们自身从中确定无疑地演绎出的什么。

4. 指导我们的心灵使它得以对于(世上)呈现的一切事物,形成确凿真实的判断,而不是类比联想。

5. 全部方法是为了发现某一真理而把心灵的目光应该观察的那些事物安排秩序。

6. 要从错综复杂的事物中区别出最简单的事物,然后予以有秩序的研究,就必须在我们已经用它们互相直接演绎出某些真理的每一系列事物中进行观察。

 

对于第一条,笔者作为理工科学生是再赞同不过了。杂乱无章找出真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饱求成功欲望像无头苍蝇一样尝试寻找前人没有发掘的宝藏仅仅是类似于买彩票似的碰碰运气罢了。数理知识各自所在的规则系统里,有逻辑条理,清楚明晰的脉络分析,把握直观与演绎会使得判断更确凿有据。就比如绝大多数的民间科学家,他们被热情过分冲昏了对于数理证明应保持的理性的头脑,跳出逻辑学限制的规则,堆砌数理公式,然后得出一个困窘于自身精神世界但的确漏洞百出的证明。此前,也有高中生在社交平台“知乎”上,宣称证出了哥德巴赫猜想,最终也被证实其证明过程为无稽之谈。缺少了“直观”与“演绎”两面大旗的支撑,一纸证明也枉然。

 

第二、三、四条,则更加显然,倘若从一开始,我们本身就不具备探索其奥秘的能力,比如我们无法证明世界上是否有超自然事物,比如鬼的存在性。理工科学习当然是脚踏实地,仰望星空,也不能胡思乱想,要求客观不带主观色彩——否则就会像亚里士多德一样,未有亲身确定无疑地演绎,便抛开方法原则,说:质量大的物体下落快。但是就从理工科的学科交叉来说,像仿生学,利用蝙蝠造出雷达,利用鱼的流线型外表制造潜水艇,这种类比是符合牛顿流体力学的,最早这种力学体系的构建也是从纯粹可感可观的表象,一步步抽象浓缩而来,每一步由理论到应用的过程之中,都井然有序,发明者秉持着前人的原理,动手操作。

 

针对第五、六条,理工科的知识体系无疑是庞大的,理论公式单向或双向的推导与证明,使得各个变量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知识的梳理不够有秩序,那么一座知识体系大厦便无法筑高。不知道其中最简单、最纯粹、最基本的“基石”,没有核心围绕的原则,可能所需要观察的事物的本来面目会显得斑驳,好比一张散落的拼图——所有基本的元素已经集合,但是人们却无法看出它的究极形态,必须有秩序地去“演绎”,通过观察某块拼图与其他各个拼图的相互作用,来给每一块拼图安排好秩序,从而更好地用我们自身的心灵对其观察。

 

当然,上面的说法有那么一些缺陷,就是在认识真理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应用到别人的心灵观察所得之物,不过并不能完完全全地照搬别人的观察所得用以理论推导。这就牵涉到笛卡尔方法论起点的“普遍怀疑”了。从小我们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有质疑的精神,不应迷信权威。也许今天某位学术界权威发表某个影响深远的观点,没有人想去怀疑,没有人敢去怀疑,那么这个学术环境就是病态的一潭死水。笛卡尔认为,他从幼年开始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做真的接受下来,这些知识据此形成的一些见解都是靠不住的,非常可疑的。学校的教育只能加重他的烦闷,求学除了越来越觉得自己无知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进步。理工科知识体系的发展历史就是不断地有新发现推翻过去的结论,所以既得到先辈的知识,再加以怀疑,怀疑未必意味着就要去推翻,去辩驳,怀疑的失败反而还是巩固知识地位的侧面反映。

 

说到怀疑失败,笛卡尔提到类似的真实状况,那些理论提出者,每逢他们未经熟虑就轻信以致造成失误,下定决心维护某个遭到反对的见解的时候,他们就总是拼命使用种种十分狡狯的论据要我们也赞同那个见解。相反,每逢他们由于十分侥幸发现了一点确定的明显的道理的时候,他们不把它掩盖以若干晦涩的词句,是绝不会把它拿出来的: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唯恐如果道理简单明了,他们的揭示就会尊严丧尽,也就是说,他们千方百计地拒绝让我们看到义无遮掩的道理。但笛卡尔说,“必须阅读古人的著作,因为能够利用那么多人的辛勤劳动,这对于我们是极大的便利:既有利于获知过去已经正确发现的东西,也有利于知道我们还必须竭尽思维之能事以求予以解决的东西。”所以在理工科生(所有学科大概是一个道理)的学习过程中,面对某些滔滔不绝的长篇论文,往往需要抓住其中的核心,也许会造成某些错误,我们自己沾染上这些错误之后,不管自己多么小心避免,也会不由自主被它打下烙印。因此理工科生还真需要扎实的语言功底,层层剥开眼花缭乱天花乱坠的晦涩辞藻的外壳,理解成为自己的知识。在这样的训练下,理工科生便养成了一定的思维习惯。在生活中,也经常有人戏谑称“某某君”为理工直男,为何得到“直男”之称号,也是因为理工科的学习,导致部分人的思维习惯变得向往简洁、直接,有了目的,就去直击目标,知晓了一个真理,就轻描淡写地概括表达出来。也许过程与词句朴素干净,不加缀饰,但结果依然是迷人的。有一定追求的学者,讲求把厚重的道理凝练成薄薄的箴言,注水的“大师”才把简单的道理复杂化,以便让成果拒人以千里之外,仿佛这样地位才能崇高。所以有时,一条常见的公式仅仅靠几个大家认识的符号,就能把道理说清,这种高度的概括性使得理工科教学得到简化。否则设想一下,记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需要8个字,那F=-F呢,经过后天的学习,人们也很容易理解是代表那个意思。

       除却上述提到了理工科生应当掌握正确的方法去寻求真理,并梳理排序所得,然后学习他人观察所得知识应该注意的细节之外,笛卡尔还提到原始的“微积分”的观念:“将我们所要检查的每一难题,尽可能分解成许多部分,以妥善解释这些难题的要害。”最为人所熟知的,就是把圆无限分割成小扇形,计算扇形面积和扇形数量,近似得出圆面积。当然,在解决实际问题中,比如计算机程序里,工科生还需要学习算法。什么是算法呢?就是指解题方案的准确而完整的描述,是一系列解决问题的明晰指令。这样有限个的指令,解决一个问题时便将这个问题解决方案划分为有限个个步骤,从而达到目的。比如贪心算法,有两个基本要素,其中一个便是最优子结构。当一个问题的最优解包含其子问题的最优解时,称此问题具有最有子结构性质。所以在理工科学习时,有诸多类似于此的将问题分割的解决办法。           

       综上,笛卡尔的哲学其实和理工科有着极度紧密的联系,同时,他的哲学思想也无不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理工科生,使得我们的学习思维在许多层面有着笛卡尔的魅影。即便没有读过笛卡尔哲学,倘若能够悉心地拿上一本《第一哲学沉思集》或者《谈谈方法》,将更有可能进一步对理工科的学习有所启发。在我国,除了孔孟春秋的哲学和偶有一两篇西方哲学散文会编入教育体系,似乎难觅其他国家哲学大家的踪影,正如笔者,在阅读笛卡尔的部分书籍前,恐怕对“哲学”一次都没有很具象的观念,这也是值得反思的。

 

 

 

 

 

 

 

 

 

参考文献:《个人思考》(1859)-Rene Descartes

算法-百度百科,贪心算法-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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