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味:味苦,性大寒
归经:手太阴肺经,足太阳膀胱经
功效:
1-《中药学》:主要功效为泻水逐饮,消肿散结。主要应用:
1.用于身面浮肿、大腹水肿及胸胁积液等证。甘遂泻水之力颇峻,服后可致连续泻下,使潴留之水饮排出体外。可单味应用,一般与其他逐水药同用,如《圣济总录》 一气汤,治水肿腹满,即以本品与牵牛子同用;十枣汤治胸腹积水,以本品与大戟、芫花同用,并用补脾胃之大枣煎汤送服以减少反应。若治水饮与热邪结聚所致的水饮结胸,可与大黄、芒硝同用。如大陷胸汤。
现代治疗重型肠梗阻、肠腔积液较多者,以甘遂与大黄、厚朴、桃仁等同用,如甘遂通结 汤。
2.用于风痰癫痫。取其驱逐痰涎之功。如《济生方》遂心丹,用甘遂末入猪心内煨过,与辰砂末为丸服。 此外,亦可用于痈肿疮毒,以甘遂末水调外敷,有消肿散结作用。
【用量用法】本品有效成分不溶于水,宜入丸敢,每次0.5〜lg。醋制可减低毒性。外用适量生用。
【使用注意】虚弱者及孕妇忌用。反甘草。
2-《本草新编》:破症坚积聚如神,退面目浮肿,祛胸中水结,尤能利水。此物逐水湿而功缓,牵牛逐水湿而功速,二味相配,则缓者不缓,而速者不速矣。然而甘遂亦不可轻用也。甘遂只能利真湿之病,不能利假湿之病,水自下而侵上者,湿之真者也;水自上而侵下者,湿之假者也。真湿可用甘遂,以开其水道:假湿不可用甘遂,以决其上泄。真湿为水邪之实,假湿乃元气之虚。虚症而用实治之法,不犯虚虚之戒乎。故一决而旋亡也,可不慎哉!
或问牵牛、甘遂,仲景张公合而成方,以治水肿鼓胀者,神效无比。但牵牛利水,其功甚捷,何必又用甘遂,以牵其时耶?嗟乎。此正张夫子用药之神,非浅学者所能窥也。子不见治河之法乎。洪水滔天,九州皆水也,治水从何处治起,必从上流而先治之,上流疏浚而清其源,则下流无难治也。倘只开决其下流,水未尝不竟精大泄,然而只能泄其下流之水,而上流之水,壅塞存贮于州湖者正多,尾闾气泄,而上游澎湃,民能宁居乎。故治水者必统上下而兼治,人身何独不然。仲景夫子因甘遂于牵牛之中者,正得此意,而通之以利湿也。牵牛性迅,正恐太猛,泻水太急,肢体皮毛之内、头面手足之间,未必肠胃脾内之易于祛逐。加入甘遂之迂缓,则宽猛相济,缓急得宜,在上之水既易于分消,而在下之水又无难于迅决。于是肢体皮毛、头面、手足之水不能少留,尽从膀胱而出,即脾、胃、大小肠内之水,亦无不从大小便而罄下矣。倘只用牵牛,不用甘遂,则过于急迫,未免下焦干涸而上焦喘满,反成不可救援之病。倘只用甘遂,不用牵牛,则过迂徐,未免上焦宽快而下焦阻塞,又成不可收拾之疴。仲景夫子合而成方,所以取效甚神,既收其功,又无其害也。
或问牵牛性急,甘遂性缓,故合而成功。吾子只言其上、下二焦之利益,尚未言及中焦也,得毋二味合用,可不利于中焦乎?夫牵牛、甘遂合而用之,使上、下二焦之利益者,正所以顾中焦也。下焦阻塞,水必返于中焦而成壅闭矣。上焦喘满,水必流于中焦而成痞胀矣。今用牵牛,并用甘遂,则上、下二焦均利,而中焦有不安然者乎。
或疑甘遂虽性缓,然祛逐水湿,未尝不峻烈也,或用牵牛,又用甘遂,不更助其虐乎?夫甘逐真正之水湿,何患其虐。若非水湿之症,单用甘遂,尚且不可,况益之以牵牛乎。惟其真是水湿,故并用而不相悖也。